2014年12月31日,我在上海交大的礼堂里,期待着从两天的活动中获得点什么,然而,等到的,却是在QQ群里流传着的教育部的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嘴里说着想去清华,但不知为何内心当中更想去的,却一直是上交。虽然总有人告诉我他对我想去上交的原因的猜测,然而事实是,我想去上交却远早于我进入高中。那一天之后,我总认为对于进入上交而言还有那么一丝机会,然而,事实却告诉我,没有,翌年三月份的一通电话似乎燃起了我的信心,然而接下来五月份的一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却让我的情绪跌至谷底。接下来的故事,众人皆知,也没有重复去讲的必要。
2014年人工智能概念刚刚兴起,而一众公司融资正酣,那年夏天,在NOI上,旷视科技的几个人坐在深圳一所学校的礼堂内讲着渲染十万根毛的故事,而后在团体对抗赛上,湖北队的麻将AI则开局不利,虽然后来尚可,但仍无力回天。那是NOI的最后一次团体对抗赛。
再往前的7月,在湖南的省队集训里,一如既往的被虐,在NOI前的最后一次Codeforces当中,我掉回Div2;
4月,省选进入A类选手。但APIO却崩盘;
3月,湖南集训;
2月,冬令营;
五年之后的今天,我坐在上海的一间老破小里敲打着键盘,写下这篇总结的标题,然而心里想着的,却是2014年的总总。原因之一是在五年之后,再一次在上海迎接元旦,然而另一个原因……
自高中毕业以来,我再没有见过任何一位高中同学,内心里的自卑使我不敢再去面对那些老师,与那些高不可攀的同学。纵使现在在众人羡慕的公司工作,我也未敢再回高中看哪怕一眼。然而,在我更换了电脑,更换了帐号,在全新的环境下,打开地图,默认定位的蓝点,却不知为何永远打在华师一,打在三号教学楼,打在三号教学楼的最西侧。
不得不说,上海是一座有魔力的城市。
2019年,是平淡得不能更平淡的一年,去年立下的Flag似乎一一兑现,却又似乎差了点什么。成功进入Google工作,却愈发迷茫,甚至说不清自己未来的位置。从竞赛退役,却总是参和这样那样的竞赛,电台倒是通了不少,然而在传播低谷的天空下沉迷老头乐,而O(1/n)这个分组……似乎做了点什么,又似乎没有做什么。
那么2020年呢?工作?竞赛?无线电?以及……女朋友?我似乎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出什么计划,但又显然对现在的林林总总不那么满意。
在Byvoid的博客当中,我看到一句话,他说他会用类似于模拟退火的方式,尝试跳出现有的状况,以此期望寻求对于自己的全局最优解,或许我也应当在自己没法判断何者更优的时候,去询问自己的老朋友——random.org。但又会想到,随机某种意义上难道不是一种对当下选择的逃避?显然,对于“晚上吃什么”这种问题,随机显然无妨,然而对于某些别的选择,随机恐怕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在这个时候,我必须承认,自己十数年来,一直不会寻求他人的帮助,虽谈不上羞于求助,但也是极低优先级的存在。我几乎把搜索引擎当作我唯一的资料来源,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寻求询问他人立马可以获得的回答。或许我必须对此做出些许变化。姑且就把这定作我2020年唯一的目标。